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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14年9月8日晚7時30分,青島流亭機場的跑道上,一架北京飛來的航班正在緩緩降落,跑道邊,警燈閃爍,警員肅立,嚴陣以待。片刻後,飛機停穩,艙門打開,一名身高近一米九的彪形大漢在四名便衣民警的押解下走下舷梯。至此,因集資詐騙、潛逃非洲尼日利亞8年之久的嫌疑人李某某被成功抓獲。
  2014年7月,公安部緝捕境外逃犯“獵狐2014”行動開始以來,一個叫做大老李的嫌疑人就是重點追逃對象。當大老李被成功抓捕押解回青島後,所有的警員都鬆了一口氣。因為,這次抓捕非同一般。
  8月下旬,公安部“獵狐2014”專項行動小組從尼日利亞得到一條消息,8年前從國內逃往境外的嫌疑人大老李,出現在了尼日利亞。這個信息讓所有警員為之一振。隨後,一份加急的電文送到青島市公安局獵狐2014行動小組,要求在最短時間內集結一支由公安部帶隊,青島警方參加的精幹工作組前往尼日利亞。青島市公安局經偵支隊中隊長薛永鑫,作為小組成員準備參戰。
  山東省青島市公安局經偵支隊中隊長薛永鑫:我是主要負責這次抓捕任務,得到這個任務以後,我先把這個案件,包括抓捕對象的情況熟悉了一下。
  從接到任務的那天起,薛永鑫既緊張又興奮。隨後,他開始了嚴謹的準備工作。當他上網搜索有關尼日利亞的消息時,一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況出現了,尼日利亞為埃博拉病毒的疫區。而在隨後的檢索中,關於埃博拉疫情的信息鋪天蓋地。“接觸傳播”、“飛沫傳播”,一些相關的傳染途徑令人望而生畏。
  薛永鑫:傳得也挺厲害的,我從網上查看了一些資料,也確實比較擔心,應該自己去之前,心理上也確實有過一些比較壞的打算。
  一面是等待長達8年的抓捕,一面是埃博拉疫情。面對尼日利亞國家出現的特殊情況,參戰警員只有一個選擇,即使出現再大的困難和危險,抓捕行動絕不可能放棄。
  薛永鑫:當時單位第一時間通知我去尼日利亞的時候,我第一反應是個埃博拉的疫區,當時還比較擔心,但後來怎麼考慮這是組上安排,比較得服從這是命令,也沒有再考慮其他的。
  當天,薛永鑫和他的戰友們開始了緊張的準備。
  薛永鑫:那時候我跑了很多醫院、藥店買了很多藥品,包括,主要是一些驅蚊的藥。
  回憶起當初接到通知的時候,薛永鑫告訴記者,其實,他擔心不是埃博拉疫情的危險,最讓他感到不安的是,當時,他正在感冒,萬一發熱,肯定上不了飛機。
  薛永鑫:口罩買了應該十幾個,買了一共四種,我也不知道哪一種好用,應該多準備幾種,因為聽說埃博拉是通過接觸性傳播,畢竟帶上口罩以後對自我防範是一種辦法。
  孫裕鵬是另一名參戰的警員,這位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山東大漢,在接到去埃博拉疫區國家抓捕通知時,也是毫不猶豫。
  山東省青島市公安局市北分局中隊長孫裕鵬:接到任務以後第三天,我同學說起來,說你上哪兒,說上尼日利亞,後來我同學說有埃博拉,怎麼想的,這個死亡率很高,當時腦袋也沒想什麼,主要咱就乾這個活,平時很正常,在我們系統裡頭也是很多,像艾滋病、肺結核,我們抓的犯罪嫌疑人,一開始在抓的過程中,都不知道他會有這個(病)。
  那段時間,關於尼日利亞出現埃博拉病毒的新聞每天在媒體上連番滾,就在青島警方的參戰警員為前往尼日利亞抓捕做著緊張的準備時,遠在北京的公安部“獵狐2014”行動組成員,正在為這次跨國抓捕制定周密的安排。戴警官是這次遠赴尼日利亞抓捕行動小組的組長,8年潛逃的嫌疑人大老李是否可以成功抓捕,是最重要的工作。
  公安部“獵狐2014”行動組成員戴濤:而且這個逃犯,我也知道這個是山東的逃犯,我也是山東人,也有這個考慮,就是想把這個逃犯順便去做工作,把他帶回來。
  所有的準備在緊張、而又有條不紊地進行著。8月31日凌晨,公安部獵狐2014專項行動小組的警員,來到了正值埃博拉病毒肆虐的尼日利亞首都阿布賈。剛剛走下飛機,警員們頓時感到了埃博拉疫情的嚴峻。
  薛永鑫:一下機場以後,看到接我們的當地使館的同志,帶著手套,帶了口罩,墨鏡、帽子給我們填了一個表格,去接我們。當時我們的第一感覺是,確實是比較害怕。怎麼來接我們大使館的同志都武裝成這個樣。
  孫裕鵬:通過體溫測試的安檢,給的壓力很大。這種疫區,防範非常好,大家都戴著口罩,體溫檢測,如果發現異常的話肯定會隔離的,一下飛機就感受到了。
  在尼日利亞,除了埃博拉,還有長期以來肆虐的蚊蟲、霍亂、黃熱病,稍不註意,一旦感染任何一種病,對抓捕都會帶來巨大的影響。除此之外,當地的治安狀況也讓中國警員感到吃驚,在這裡,即使是在大白天,手持AK47的武裝人員也是隨處可見。
  薛永鑫:一齣機場以後,機場外面到處都是拿槍的人員,我們也搞不清楚到底對方是軍隊,還是當地警察?因為他們穿的衣服都不一樣,應該說第一直觀的印象還是比較緊張。
  就在抓捕工作緊張準備過程中時,各種新的意外不斷出現平添波瀾,先是由於在埃塞俄比亞首都轉機時機場工作失誤,導致工作組行李未同機運達尼日利亞首都--阿布賈,工作組一面堅持開展工作,一面還要溝通取回行李事宜,而此時,另一個大麻煩隨之而來,犯罪嫌疑人大老李行蹤也出現了問題
  薛永鑫:最後當地移民局跟我們反饋說,我們要抓的嫌疑人一點信息沒有,沒有找到這個嫌疑人的一點蹤跡在阿布賈。當時我們應該說,這次抓捕任務陷入了一定的僵局,之前得到了情報是阿布賈,但是根據線索追過去以後,又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,當時確實陷入了僵局。
  嫌疑人大老李不在阿布賈,這讓所有的警員感到了意外,抓捕工作陷入了僵局,就在工作組一籌莫展的時候,另一個更大的麻煩又出現了。行動小組的一名警員突然發起了高燒,這在埃博拉疫情爆發的國家是非常可怕的。
  孫裕鵬:到了六七點鐘的時候,難受的不行了,他們叫我下去吃飯,我沒有去,那時候39度多了,體溫燒的非常厲害。大伙還在那開玩笑,剛來了兩天怎麼就這樣,不會是埃博拉吧,大伙有點開玩笑,但越是這種玩笑話的時候,你心裡確實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,
  薛永鑫:大家都這麼想,但是都不敢說出去,但是潛意識裡面都非常的緊張。因為我們也瞭解埃博拉其中一個主要的癥狀就是發燒,而且去了疫區第二天就發燒了。而且據我們同事本人講,他平時也不怎麼發燒,就是突然發燒也挺奇怪的。
  孫裕鵬告訴記者,自己平時很少發燒,而這一燒就是39.5度,並且明顯感覺到腦袋發悶,身上發冷。9月1日那個夜晚,包括公安部領導在內的所有人,都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。
  孫裕鵬:一會兒38度左右,一會兒又到39度多,退一個小時到38度,然後過一個小時又漲到39度多,就在這種狀態下整整折騰了一晚上,喝了22瓶礦泉水,也沒法睡覺了,腦子越想也越有點害怕。
  戴濤:不知道他是什麼病,有可能是,相對的措施做了,我們跟他談話,我們都是離著很遠的距離,我們當時兩次探望,也是比較遠距離的進行探望。我們不敢請當地的醫生,我們只能請使館御用的醫生,他們指定的醫生,上門來做診斷,鑒定結果還要有一天的時間能出來。
  正像節目中展示的那樣,警員來到尼日利亞後,專項行動小組的警員發現,大街上很多人都戴著口罩,行色匆匆,當地籠罩在埃博拉病毒的恐怖之中。而對於行動組來說,在完成緝捕任務的同時,不但要面對埃博拉、瘧疾等疾病的威脅,還要時刻提防無處不在的武裝搶劫。由於尼日利亞槍支泛濫,大街上經常看見有人手拿自動步槍,隨時可能遭遇搶劫。可以說,獵狐2014專項行動小組的警員們在尼日利亞接受了各種考驗。
  9月2日,遠赴尼日利亞的行動小組突然得到了一個好消息,有人看見了嫌疑人大老李。這個線索讓大家為之一振。
  薛永鑫:在尼日利亞的另一個城市叫拉各斯,曾經出現過在一飯店吃飯,讓別人看到了。我們接到這個消息以後既緊張又興奮,因為緊張是,真正尼日利亞出現埃博拉疫情的,就是在拉各斯這個城市;興奮是我們抓捕這個對象終於出現了線索。
  隨後,孫裕鵬的病情也得到了確診,這樣也讓大家都鬆了口氣。
  孫裕鵬:大夫來了以後,帶了所有的設備,給抽了一個血,當時做了一個檢測,大約40分鐘吧,檢測結果出來了,一看就是瘧疾,反而這個時候首先自己放鬆了。其他人也放鬆了,因為排除了埃博拉,大伙就放心了,瘧疾在當地是非常流行的一個流行病。
  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,前方抓捕小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,身患瘧疾的孫裕鵬留在阿布賈,由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照料,其他所有的人趕到另一個城市--拉各斯,這裡的埃博拉疫情比尼日利亞首都--阿布賈更加嚴重。到達拉各斯後,工作組來到了大老李可能的居住地和“夜場”開始了秘密偵查,全面熟悉周邊情況。
  薛永鑫:當時在拉各斯的時候發現了他的住所,居住地,他在那租了一個房子是個別墅區,這個別墅區的保衛比較森嚴一些,我們去也看了一下。
  犯罪嫌疑人大老李終於出現了,但是抓捕又遇到了難題。租住的是一個高檔公寓,要進公寓必須經過兩道門,均有持槍保安站崗。外人若想進入公寓,保安都會盤問找誰,並會通知事主。
  公安部“獵狐2014”行動組成員戴濤:家裡又有這樣的要求,一定要要求速戰速決,那麼我們就考慮一個,能不能讓他主動出來,我們在一個地方見他,然後再去提醒尼日利亞警方抓捕。
  身在疫區,不能打滯留戰,需要速戰速決,為了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大老李緝拿歸案,工作組選擇了引蛇出洞的戰術。
  薛永鑫:我們要求他們員工把我們嫌疑人調出來。因為從下午到第二天應該說基本上整整24個小時吧。那現在這個溝通,溝通主要是取得他的確認。我們目的是想通過他的手下把他老闆,也就是我們所謂的嫌疑人,調到我們指定的地方進行抓捕。
  戴濤:本來他是不准備出來的,他是準備派他的一個黑人司機出來,我們一看這種情況,說黑人司機來,那不行,後來就加大了一下籌碼,加大一下,我們想見他的一個迫切的想法,最後還是在巨額獲利的情況下,他親自來的。
  經過了24小時的談判、溝通,薛永鑫終於取得了一位員工的信任,9月5日當另一位員工與大老李到一家酒店見面時,警方的抓捕行動開始了。
  薛永鑫:第一時間把嫌疑人駕駛座旁邊的車門也打開了,這樣的話我們拉開車門以後,不光拉開車門,我們就直接上的他的車,因為這樣我們防止他開車要逃跑。
  戴濤:因為前期的這種緊張的等待,我們等待了40多分鐘,在高度的緊張的狀態下,一旦看到嫌疑人被我們帶走的時候,那種緊張感馬上就釋放了,之後就是很愉悅的心情。
  讓戴濤愉快的不僅僅是嫌犯的成功抓捕,當天下午,一直在首都阿布賈養病的孫裕鵬,在大使館工作人員的悉心照料之下,也已經痊愈,並且趕到了拉各斯。在拉各斯總領館的大力支持下,經過協調和多方交涉,尼日利亞同意在最短時間內以簡易程序方式將李某遣返。
  戴濤:所有境外緝捕,工作任務中最艱難,碰到險情最多,我們碰到的這個新狀況,新問題最多的一次,最顯示毅力的一次,而且我覺得這是成果最輝煌的一次。他跟其他的緝捕任務不太一樣,這次是完全靠我們的這個工作,靠我們的意志,靠我們的毅力,靠我們的團組成員的智慧。
  逃亡8年的大老李,就這樣被我國警方順利押解回國。
  青島市公安局市北分局經偵一大隊大隊長夏明哲:不要抱有僥幸心理,以後這個力度肯定是越來越大,我們這個目標來說,就是爭取最多的,抓獲最多的,更多的境外逃犯。再一個是,奉勸他們,抓緊時間回來投案自首,爭取寬大處理。隨著我們工作的力度加強,應該是,我感覺應該是,更多的案犯會回來,認清這個形式,回來投案自首。
  成功抓捕的喜訊在第一時間就傳到國內,公安部“獵狐2014”行動辦負責人、經偵局副局長劉冬在得知後給予了這樣的評價:“本次行動是“獵狐”行動開展以來,任務難度最大,風險挑戰最高,完成最出色的一次緝捕行動,青島參戰民警發揮了重要作用,體現了青島公安幹警的精神風貌和戰鬥力”。那麼,嫌疑人李某某為什麼會潛逃到尼日利亞呢?
  現年51歲的李某某, 2005年11月,和呂某某、吳某某註冊成立公司。在開辦公司期間,李某某虛構該公司開發房地產項目的事實,偽造政府公文,以每四個月利息28%的高額回報為誘餌,進行非法集資,共騙取上百名受害人集資款3000多萬元。當李某某發現事已敗露之後,2006年7月潛逃境外,這一逃就是八年。
  嫌疑人大老李到底涉嫌怎樣的犯罪呢?他為什麼會跑到尼日利亞作為落腳點躲藏呢?2005年11月,犯罪嫌疑人大老李,和前期呂丞丞、吳公志註冊成立青島林泉海商貿有限公司。看到經營不景氣,賺錢也不多,大老李和他的合伙人虛構該公司開發房地產項目的事實,並且偽造了一份當地的政府紅頭文件。
  青島市公安局市北分局經偵一大隊大隊長於順:那麼受害人看到這些以後,而且到現場去也去感受了,感覺這個地方很大,也比較可信,那麼就,而且公司說,你在我這投資,相當於入伙,以後還有分紅,所以說比較吸引人吧,那麼就跟客戶簽訂了這些公司聘你當業務員來銷售,來入股,就那麼個合同。
  除了虛假的公文和場地之外,大老李還搞了一個理財項目,高額的回報也是非常的誘人。
  於順:就是讓客戶每份投資1500塊錢,1500元。回報率相當於28%,相當於每個月月息是7%,然後就是投資額只能是1500元的倍數,上不封頂,客戶如果再介紹新的客戶來投資的話,額外還能得到3%到10%的提成。
  大老李還搞了一個理財項目 回報非常誘人
  就這樣,在這些讓人眼花繚亂的誘惑之下,不到半年的時間內,上百名群眾紛紛拿出了自己的血汗錢,投進了這個憑空捏造的房地產項目。
  於順:因為它拿著這個偽造的政府公文,在當地宣傳,和普通傳銷還不一樣,很有誘惑力,就是讓投資客戶感覺自己就是,本身就是,我就在這裡投資,投資房地產有我的一份,和普通傳銷還不一樣。
  這個騙局維持的時間並不是很長,在騙取受害人集資款3300餘萬元之後,他們開始了無度的揮霍,資金鏈出現斷裂,2006年6月,大老李拆東牆補西牆的資金鏈徹底斷裂,而此時,所有的投資者已經無法按時拿到回報了。
  犯罪嫌疑人大老李:就是被下邊這些客戶,把我綁架起來了,綁架了兩天三夜,也不是綁架,就是把我困在房子裡邊,你也不能出去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
  財經頻道《經濟半小時》記者:讓你還錢。
  大老李:也不讓我吃飯,就這種情況下,我逃出來以後就感覺這個事不對了。
  記者在青島市看守所見到了大老李,他告訴記者,當時其他的合伙人不見了蹤影,他意識到大事不好,隨後開始了長達八年的逃亡之路,而其他的同案犯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落網。案發後,呂丞丞、吳公志被青島市公安局抓獲,並於2007年12月10日分別被法院判處無期徒刑、有期徒刑12年,而青島公安也始終沒有放棄對大老李這個漏網之魚的抓捕。
  於順:我們當時工作一直沒有停,也是協調我們這個檢察院,對他下了這個逮捕,然後我們圍繞李某的關係人、家屬、親戚朋友,我們也都是做了很多的工作,包括在2011年的清網行動中,他也是我們大隊唯一一個沒有到案的逃犯。
  一方面是國內緊追不放的追捕,另外一方面,大老李在尼日利亞的生活也很艱難。
  大老李:生活艱辛,思想壓力太大,主要是有這個思想壓力以後,你什麼也不敢做了,你不知道哪一天就要回來了。過去只是在想象的詞彙裡邊有逃犯這麼一個詞彙,要真當了這麼一個東西,真作為一個逃犯,這個滋味,我去了兩個月我頭髮全白了,而且我基本上有半年的時間我連門都不出。
  而與此同時,當地的社會秩序也讓老李的逃亡生涯舉步維艱。
  大老李:很惡劣,非常明顯,包括我在那個地方就挨了一槍,被劫匪打了一槍,主要在國外待久了,特別在非洲待久了不挨槍的不多,基本多多少少要經歷過這麼一個。
  大老李告訴記者,八年的逃亡,對比以前的舊照,頭髮白了,也蒼老了很多,90歲高齡的父母都在老家青島,他已8年未見。
  財經頻道《經濟半小時》記者:那你真想讓父親見到你嗎?
  大老李:現在不敢。去年的時候給我父親打了電話,我說爸我要回來了,他說你不要回來,你不回來的話我還能多活點,我一想也是,這個事對我父親打擊太大了。畢竟沒想到家裡邊出了我這麼一個,在我這個家庭裡邊應該來說不應該的。
  大老李告訴記者,其實,在尼日利亞機場準備回國時,他曾想到了逃跑,但猶豫了很久,最後還是選擇了和警方回國。
  大老李:你既然找到我了,這說明第一我也想回來,第二是政府也不可能任憑一個犯了錯的人,在海外怎麼樣,可能你們在國內還看不太清,我們在國外是很清楚的,中國的這個實力是越來越大,中國的影響力現在基本上就是可以說跟美國相提並論了。
  截至12月2日,公安部“獵狐2014行動”專項小組共從60多個國家和地區成功抓獲396名犯罪嫌疑人,此次“獵狐行動”的負責人劉冬也表達了這樣一個心情。
  “獵狐2014”行動辦公室負責人劉冬:所以依法對經濟犯罪的打擊,也包括對在逃犯罪嫌疑人的追捕工作,我們獵狐2014就是一次維護我們正常的經濟秩序,來打擊經濟犯罪的一個重要舉措。無論這些人逃到天涯海角,我們也要把你們追回來,這就是我們的一個決心,因為這項工作,是黨委部署的,是公安部的一項專項行動,又是追捕經濟犯罪嫌疑人,那我們經偵局,責無旁貸,成為了這次專項行動的一個主力軍。
  半小時觀察:天涯海角 有逃必追
  從11月25日開始,經濟半小時欄目連續播出了8期《獵狐2014》系列節目,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關註。廣大人民群眾之所以這樣關註這個節目,我想最重要的是,這些被押解回國的嫌疑人給很多群眾的財產造成了巨大的損失。自上世紀80年代中國啟動司法協助、引渡條約談判以來,經過近30年的不懈努力,國際追逃追贓的法律基礎不斷夯實,已初步建立覆蓋全球各大洲主要國家的追逃追贓法律網絡。截至2014年7月,我國已與38個國家簽訂了引渡條約,與68個國家和地區簽訂了106項各類司法協助條約。儘管每個國家的法律和制度有所不同,但是如果在逃嫌疑人還抱著鑽空子的心理,“能撈就撈,跑了就了”,這個如意算盤一定會落空的。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《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》明確指出:“加強反腐敗國際合作,加大海外追贓追逃、遣返引渡力度。只要有一個嫌疑人在逃,“獵狐”行動就不會停止。”
編輯:SN1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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